赫连兰翊笑着看着楚辞。
楚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，只能避开赫连兰翊的视线。
“抱歉，我对你了解确实不够。”赫连兰翊突然道歉到。
“赫连总不用道歉，我是您的秘书，您不用对我太了解，只要我能够尽量做好您交代的工作就行。”楚辞应道。
“你非要跟我将界限划得这么清吗？”
“赫连总，请不要在公司，在工作时间内，跟我说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。”楚辞开始竖起了全身的刺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下班，不在公司就可以是吗？”赫连兰翊故意抬杠到。
“……”楚辞顿时有些生气地盯着赫连兰翊看，然后问道，“赫连总，您这样戏弄小的，会觉得开心一点吗？”
“我不会戏弄你，如果说人生可以选择的话，我最不想戏弄的人应该就是你了。”
“楚辞没有什么特别的，也不敢赫连总面前要求特别的待遇。
赫连总，您晚上还有工作要交代我做的话，现在交代吧！
没有的话，我待会就下班了。”楚辞面无表情地应道。
赫连兰翊知道楚辞有些生气了，也没有再坚持下去，说了一句，
“等吃完饭再说，我有工作，需要你的协助。”
“好！”楚辞点了点头答应着。
吃完了外卖后，楚辞收拾了一下，又拿了抹布将茶桌擦了一遍，确定不会油腻了，这才走出总裁办公室，去拿记事本和笔，等赫连兰翊交代工作。
这个晚上他们加班到快十一点才结束，赫连兰翊送她回去的。
“辛苦了，今天加班到这么晚了。”下车之前，赫连兰翊跟楚辞说道。
“还好，这是我的本职工作，也谢谢赫连总对我的信任。”楚辞回应道。
因为晚上赫连兰翊需要她协助的工作，并不是普通日常性的工作，而是为了一项计划，收集资料。
赫连兰翊后来还开玩笑说，她就是他集团资料的快提取器。
楚辞摇了摇头应道，
“其实我知道的这些资料，也都是内部公开的。”
因为只有内部公开的，她才有机会看到。
“但别人不会去注意，你不但关注了，还记下来了。”
“我只是记性好一点而已。”
“楚辞，我还是值得你信任的，就如你是值得我信任的一样。”赫连兰翊凝视着楚辞应道。
“赫连总，我只能说，我不会做出背叛公司利益的事，然后在我的能力和工作范围内，我会尽量协助里，出这之外，我即使心有余，也力不足。”楚辞平静地应道。
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”赫连兰翊笑着应道。
楚辞抿着嘴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结束加班后，楚辞回到公寓，锁了门，进了客厅，几乎直接瘫在沙上，一动都不想动。
说不累是假的，虽然她现在的工资比实习期高了一大截，但工作量也同样是呈几何增长，加班是家常便饭。
不过再累也没有赫连兰翊累，楚辞这样一对比，又释然了。
休息了一会儿，进卧室去洗澡，准备睡了。
躺下之前，楚辞又忍不住拿过手机，给赫连兰翊了一条短信，询问他是否已经到家了。
短信出去后，楚辞放下手机，刚躺下手机就响了。
楚辞拿过手机，看到是赫连兰翊打来的，还是接了起来，
“喂——”
“承认你关心我，并不是很难，不是吗？”电话另一头的赫连兰翊笑着应道。
楚辞一下子就沉默了。
“不逗你了，我已经到家了，今天加班到这么晚，你也早点休息。晚安！”赫连兰翊应道。
“晚安，赫连总！”楚辞回应道。
接下来是一阵沉默，赫连兰翊在等楚辞挂电话，楚辞在等赫连兰翊挂电话。
“楚辞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快乐吗？”
就在楚辞准备主动挂了电话的时候，突然听到赫连兰翊问了这么一句，一下子就怔住了。
她没有想到赫连兰翊会突然问她这样一个问题，而且是这么直接的问。
“我听不懂赫连总的话，赫连总很晚了，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“楚辞，如果你都不是站在我这边的，那我就更难找回自己了。”
楚辞顿时沉默了，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，心情也是很压抑。
“兰若，慢慢来。”这是楚辞后来跟赫连兰翊说的话。
在说出口，楚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，愣在原地了。
“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兰若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？”楚辞有些惊喜地问道。
“没有，但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。”
“这不是女人才拥有的特性吗？”楚辞调侃了一句。
赫连兰翊笑了，并没有反驳。
“兰若，我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，你就是现在的身份，是兰翊的身份。
但跟我在一起的人也是你，后来你跟我提过，你就是兰若，只不过为了维护昏迷中的兰翊的股权，你对外的身份才会是兰翊。
这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。
不过兰翊，说实话，我也不确定当时你跟我说的是否就是事实。”楚辞据实应道。”所以我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。你的家人会是最清楚的，只是——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我还是那句话，慢慢来，就像你说的那样，真的假不了，假的也真不了。”
只是你的家人不知道会不会对你说实话而已！
“好的！”
“很晚了，睡吧，我们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你明天回答我也可以，睡吧，晚安！”赫连兰翊笑着应道。
“晚安！”楚辞只好应道。
放下手机，关了灯，睡了一会儿，突然想起了赫连兰翊一开始问她的问题——
楚辞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快乐吗？
她要怎么回答赫连兰翊这个问题？
她要说她曾经有多快乐，后来就有多痛苦吗？
她要告诉他说，他曾经给了她幸福和温暖，最后却又让尝尽了绝望和无助吗？
她无法回答赫连兰翊这个问题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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