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裁，您消消气，我……我这就拿回去改。”策划总监哆哆嗦嗦地去取，怂到了甚至连看冷祁夜一眼都不敢的地步。
“李总监，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，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。”冷祁夜食指微微弯曲，骨节抵在坚硬的桌面上。
在安静的办公室里，他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。
“一份策划案，你应该修改了不下七次，每次都是敷衍了事。”冷祁夜直言道：“你是不是认为，因为你是公司的老人，我就不敢开了你？”
策划总监一听这话，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，瞳孔剧烈颤抖：“总裁，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！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么想啊！”
明兰馨恍惚记得，这个策划总监在公司里神气的很。
上个月公司因为要注入新鲜血液，招进来许多年轻人，有五人身居高层。
这人因为心里不平衡，没少找人麻烦，她就碰到了好几次。
原本以为他在公司里天不怕，地不怕，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一面。
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。
在冷祁夜面前，他一声都不敢吭。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冷祁夜把文件给他推了过去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：“记住，冷氏集团不养闲人。”
“是是是，我知道，我知道！”
冷祁夜送开手，坐在椅子上，周身危险锋利的气息瞬间收敛了一半，戾气被慵懒掩盖了一半。
明兰馨低下头，继续认真工作。
她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对冷祁夜心生恐惧，冷祁夜也没有把对属下的愤怒放在明兰馨身上，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仍旧和谐自然。
不知道在哪一刻，明兰馨突然觉得冷祁夜在工作中格外有魅力。
他会因为下面的人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失误而生气，也会为他们解答工作当中的疑惑，只要不触及底线，倒也算是温和。
但他始终都没什么表情，怪不得公司里的人说他是活阎王。
明兰馨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最后冷祁夜终于忍无可忍，“快要被你盯出窟窿了，明总。”
“说说吧，在想什么。”
明兰馨靠在椅背上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我在想，你能不能对你员工好一点，多笑笑会累死吗？”
“我们公司的女员工多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怕她们会喜欢我。”冷祁夜用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相比而言，这样怕我挺好的。”
明兰馨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来，“你能不能不这么自恋？”
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。
她想象了一下，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，一定会显得十分油腻恶心。
可这话从冷祁夜口中说出来，居然让明兰馨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“不能。”冷祁夜一口拒绝。
明兰馨咂了咂嘴，“我这么好看，我自恋了吗？”
她学着冷祁夜的语气说话，瞬间就被自己恶心到了，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男人轻笑一声，唇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。
明兰馨突然发现，从这个角度看，他简直俊美的不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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